同樣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,但上次站在這個堤防上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。
「為什麼畢了業大家對原則的堅持就變了?」同學難掩哀傷的問。冷冷的海風讓她長髮覆面。看起來很像女鬼,我心裡這樣想。打從大一大家剛認識,她長長的頭髮,和慘白的面色就為她贏得了「貞子」這個外號。今天從來不化妝的她大概想證明什麼,但是一上粉,臉反而更白了。她一生中大概就這個時候最像貞子吧?
我蹲在堤防上,心不在焉的順口回答:「也許……維持原則變困難了,口頭上講講比事際上做容易吧?也許他們看清現實了?也許是我們還活在象牙塔裡,不願看清世界的真相?也許是我們太幼稚了。」我故意不看她,這樣漆黑的夜已經夠可怕了。
當年聽我們這樣叫,房間裡貼滿了徐若瑄海報的他抗議:「她不像貞子啊,她看起來像徐若瑄。」
不久後到處放電,女人緣好得很欠打的他,拋開了一堆長得像鍾楚紅,林志玲的愛慕者。開始主動追求這位,現在還覺得「他長得不怎樣啊」的女生。我一直沒告訴他,徐若瑄長得也很像貞子。我也沒告訴她,他長得很像戴眼鏡的言承旭。